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，低估了她的影响力。</p>

他想要她，渴望得发疯，但绝不是在她如此惊惶病弱、可能尚未准备好的时候。</p>

<span>燕迟</span>“阿念……”</p>

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，带着浓重喘息和压抑的痛楚，字字似从齿缝挤出，</p>

<span>燕迟</span>“我……我吓到你了，是不是？”</p>

他眼中的侵略性退去大半，取而代之的是懊恼和近乎卑微的珍视。</p>

他缓缓松开禁锢她下颌的手，转而用指腹极其轻柔怜惜地拂过她滚烫脸颊，拭去不知何时滑落的一滴泪珠。</p>

岳念怔怔看着他，看着他眼中激烈变换的情绪，看着他强忍欲望的痛苦模样，看着他指尖小心翼翼的温柔……</p>

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与悸动猛地冲上心头，比刚才纯粹的惊慌更强烈地冲击着她。</p>

她没有回答，只是微微仰头，清澈杏眼里水光潋滟，映着他挣扎深情的模样。</p>

罢了罢了，反正从小到大都是他，既然如此，为何不能永远都是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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