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span>上官鹤</span>倒像是……梦游之症。”</p>
<span>离十六(南珩)</span>“梦游?”</p>
离十六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,低沉得有些沙哑,听不出情绪,但目光依旧胶着在云念脸上。</p>
<span>上官鹤</span>“是。”</p>
上官鹤微微颔首,</p>
<span>上官鹤</span>“人在睡梦中离床游走,做些简单动作,甚至进食,醒来后全无记忆。此症多因心神不宁、幼年受惊,或是……”</p>
他目光再次掠过云念手腕的伤痕和脸颊的粉屑,轻叹一声,</p>
<span>上官鹤</span>“……或是曾经极度匮乏、朝不保夕所致。身体在睡梦中,仍记得饥饿的滋味,本能地去寻找食物。”</p>
朝不保夕……</p>
离十六的目光,如同被无形的钉子钉住,死死锁在云念脸颊那点微小的粉屑上。</p>
上官鹤呈上的密报卷宗,那些冰冷残酷的字句,此刻如同烧红的烙铁,猝不及防地烫进他的脑海:</p>
“...七岁栖身城南破庙,与群丐争食...九岁冬日,为半块馊饼,遭群丐围殴,伤重濒死,弃于乱葬岗...侥幸活命...”</p>
为了半块馊饼,就能被打得奄奄一息,像垃圾一样丢在死人堆里。</p>
那该是怎样的饥饿?怎样的绝望?</p>
而方才在厨房……她举着那香甜的糯米糕,眼神空洞,却执拗地往他嘴边塞,那笨拙得近乎可笑的动作,</p>
毫无防备的靠近……甚至在被自己粗暴攥住手腕后,还毫无芥蒂地倒在他怀里……</p>
难道这一切……并非伪装?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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