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地庙的后院小屋此刻也被布置得温馨喜庆，烛光跳动，映照着满室的红。</p>

白九思站在她面前，指尖捻着一方温润的白玉合卺杯，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微微晃动。</p>

<span>白九思</span>“念念，”</p>

他开口，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清冷，却比方才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。</p>

<span>安念</span>“嗯？。”</p>

安念抬起头， 隔着盖头，她只能看到他月白衣袍的下摆。</p>

<span>白九思</span>“等过几日，我们回九重天……再办一次婚礼吧。”</p>

好家伙，结两次婚？</p>

安念有些愣了，白九思远比她看见的，更重视他们的结合。</p>

<span>白九思</span>“九重天。”</p>

白九思的声音低沉而郑重，带着一种宣告的意味。</p>

<span>白九思</span>“我要你在那里，再做一次我的新娘。让九霄云外，万神见证。”</p>

安念的心猛地一跳，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的锦被。</p>

<span>安念</span>“可是……你的历练……结束了吗？就这样回去，可以吗？”</p>

这是她心中一直悬着的疑问。</p>

他是下界历练的上神，上次带红莲回去事出有因，这一次贸然回归，会不会触犯天规？</p>

白九思放下玉杯，冰凉的指尖轻轻抚上她盖头的边缘。</p>

隔着红绸，安念能感觉到他指尖的触感。</p>

<span>白九思</span>“父神当初只言‘下凡历练’，体悟众生百态，磨砺道心，”</p>

他的声音平静无波，却带着洞悉一切的透彻。</p>

<span>白九思</span>“从未限定需历尽劫难、达成某种条件方可回归。何为历练？何为劫？”</p>

所以原来老头说重置时空，从一开始给他和花如月的人物就变了。</p>

好吧，安念再一次确信了。</p>

她被这一家子做局了！</p>

盖着盖头，白九思也看不见安念的表情，他指尖微微用力，似乎要将那碍眼的红绸掀开，却又停住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