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，桑念抚平衣裙上的褶皱，对着铜镜转了个圈。</p>

镜中的少女一改往日的素净，绯红的衣裙衬得她肌肤如雪，暗金的纹路随着她的动作流转，宛如跳动的火焰。</p>

红如烈焰的底色上缠绕着玄色暗纹，像黑夜中燃烧的火焰。宽大的袖口用金线绣着繁复的魔纹，腰间一条玄色缎带将纤细的腰肢束得盈盈一握，下摆层层叠叠的纱裙随着她的动作如水波般荡漾。</p>

雪肤被红衣衬得愈发莹白，唇若点朱，眉目流转间竟带了几分妖冶的风情。这与她往日清丽脱俗的装扮截然不同，让她不由自主地红了耳尖。</p>

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自己，既陌生又令人心跳加速。</p>

<span>桑念</span>“阿夜哥哥，我换好了”</p>

她轻轻推开门，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涩和期待。</p>

玄夜闻声回头，在看到她的瞬间，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睁得极大，瞳孔微微收缩，</p>

那一刻，他忽然觉得，什么天界，什么霸业，都比不上眼前这个为他穿上红衣的姑娘来得重要。</p>

桑念被他直白的目光看得手足无措，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裙摆。</p>

<span>桑念</span>“是...是不是很奇怪？”</p>

玄夜喉结上下滚动，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</p>

<span>玄夜</span>“......不。”</p>

他缓步走近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。</p>

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，目光一寸寸掠过她盛妆的容颜，最后停在那双含着水光的眼睛上。</p>

<span>玄夜</span>“很美。”</p>

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。</p>

美得……想永远将她藏起来。</p>

桑念十分不好意思，抬手看着自己的服饰。</p>

<span>桑念</span>“不过，你们修罗族的衣服好华丽呀。”</p>

自然是华丽的，玄夜私心作祟，将修罗尊后的衣服带了回来。</p>

他幻想过无数次，无数次桑念穿着尊后服饰的模样。</p>

如今实现了。</p>

转息轮转动的代价是付出生命，此刻玄夜竟觉得这不是代价，是馈赠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