凶手的唇瓣蠕动了半晌，到嘴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来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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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樾见上官念此刻有些摇摇晃晃的，神态还有几分亢奋，扶着她，用手轻轻抚摸着那张娇嫩的面容，才发觉滚烫得厉害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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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潘樾</span>“念念，你怎么了？这么那么烫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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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念轻飘飘地摇了摇头，指着路过的侍从手里端着的茶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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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上官念</span>“我喝了他们的茶，里面有寒食散和幻草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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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潘樾</span>“什么？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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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念说得十分轻巧，好像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事情一样，可当朝寒食散横行，那些文人贵子尤其喜欢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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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樾经常与京城内的高管贵子们相处，怎么会不知道寒食散是什么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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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会让人格外亢奋外，这药的另外一种作用更为隐秘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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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潘樾</span>“我先带你回去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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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上官念</span>“不要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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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摇了摇头，推开了潘樾，摇摇晃晃地蹲在了杀人凶手的面前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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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头上拔下一根极为名贵却又精细的簪子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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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药的原因，整个人更为的娇媚，她笑得格外蛊惑人心，只是字里行间皆是冰冷缠绵的杀意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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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上官念</span>“你说说看，你当初是怎么杀死我姐姐的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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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那么爱漂亮，那么娇气，总是高高在上的上官芷，被这么一个丑八怪杀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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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span>上官念</span>“你是不是也像吓我一样吓我姐姐了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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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刚这个人看她的眼神，说得话，是不是也曾对她的姐姐这样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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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芷再疯癫，却也不曾习武过，周围总是围着人，所以没人敢得罪她，她自然谁也不怕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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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为了换脸，和杨采薇换身份，身边所有的跟随着都死在了悬崖之下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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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腔孤勇来爱一个人，最后死的时候，该多么无助害怕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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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想到这里，念念就止不住的难过，她这个人向来小气护短的，偏偏却不能保护自己的姐姐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