恐惧中惊醒，玄夜猛地坐了起来，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后，他却一点不觉得疼，相比较心口的疼痛，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？</p>

</p>

他急喘着粗气，眼前的画面似乎还停留在神女烟消云散的时候……</p>

</p>

<span>桑念</span>“你怎么啦？”</p>

</p>

身侧传来熟悉的声音，玄夜快速转头，就看见梦里消散的小神女此刻明眸皓齿，笑得明媚地坐在自己身边。</p>

</p>

桑念来了有一会了，只是玄夜似乎陷入梦魇中，神色十分痛苦和悲伤，她不知道这是梦到了什么才会让他如此痛苦。</p>

</p>

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会觉得难受，这样的情绪从来没有过，但无论怎么回忆，脑海里都没有关于这个人的半点身影。</p>

</p>

所以到底为什么。</p>

</p>

不知不觉，桑念缓缓前倾，好奇又带着一点点不明就里的心疼来，看着隐匿在阳光下那张苍白朗隽的脸。</p>

</p>

犹豫了片刻，还是伸出手来，一点点靠近那张脸。</p>

</p>

我肯定见过你的，但是我忘记了。</p>

</p>

只是就要碰到的时候，这个苍白虚弱的少年醒了。</p>

</p>

眼下一片的腥红和……恐惧。</p>

</p>

直到他转头，桑念更看不懂他了，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。</p>

</p>

<span>桑念</span>“你……很难受吗？”</p>

</p>

<span>玄夜</span>“……嗯”</p>

</p>

玄夜看着此刻的桑念，一如一开始的干净明媚，美好得令人心生向往。</p>

</p>

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恨不得立刻就抱住桑念，可还是硬生生控制了下来。</p>

</p>

她不记得自己了，或者，现在的她，记忆里根本没有自己。</p>

</p>

只是这时候的桑念，也同样没有对他的恐惧。</p>

</p>

玄夜想起了上一次就是自己一时失策暴露了自己，所以后来桑念才会一直赶自己走，怕自己。</p>

</p>

玄夜低了低眸，神色晦暗不明，</p>

</p>

这一次，是不是只要我不暴露自己是修罗王，你就不会再怕我了……</p>

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