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疼了,月莎根本不想解释那么多,但鲍德温好像误会了,拉开她那又厚又大的工作服,夏天闷热得要死,而且她还疼着,里面什么都没遮。</p>
山峰之巅未融化的雪堆,这一丛那一簇。</p>
月莎抬眼只看到他高高仰起的脖颈,面具是对着天花板。</p>
“你快起来。”鲍德温的声音发颤,指尖却还僵在她腰间没敢松。被占便宜的人都没有说话,他还敢开口赶她。</p>
“起不来了,腿断了。”月莎埋在他胸口闷声哼唧,手臂环上他的脖颈。此刻倒忘了疼,只觉得头顶的人僵得像尊石像,连呼吸都轻得像片羽毛。</p>
鲍德温盯着天花板上的浮雕,数着自己乱了节拍的心跳。怀里的身子轻得像团云,却压得他心口发紧。他忽然想起前日在花园见她追着蝴蝶跑,发辫扫过蔷薇花枝的模样——那时只觉得她是个没长大的孩子,此刻却在他怀里露出少女的柔软,惊得他连指尖都在发颤。面具下的耳尖渐渐发烫,他抿紧唇,终究没敢推开她,只任她攥着自己的胳膊,听着她渐渐平缓的呼吸,在夏日的午后织成一片发烫的沉默。</p>
“医生…我的身体…今天有反应了。”</p>
夏季每两日就要换一次绷带,这一次,鲍德温鼓起勇气看向自己那溃烂的身子,然而情况却没他想象的糟糕,麻风病会让人的身体烂掉,但同时也有一点好处,就是让人感觉不到疼痛,所以他只要不看就能骗骗自己情况还不是那么糟糕。</p>
“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…但是陛下,您身子似乎正在恢复…”医生翻看着他的手,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,原本烂掉的指甲盖,如今已经有了重新长出来的迹象,布满身体的红斑也在逐渐消退。</p>
“陛下,您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常见的东西?食物?植物?所有东西,只要您能想到的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