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六点多,倪永孝换好衣服走到床边,隆起的被窝里,女人抱着枕头缩成一团小球睡得正酣,嘴唇微微张着,嘟着嘴,莫名可爱。大概是真的被他欺负狠了,昨晚到现在都没醒。</p>
捋了捋她的长发,倪永孝小心仔细地掖好被角,目光停留在她熟睡的小脸蛋上,神色格外柔和:“我出去一下,等我回来。”</p>
卧室里开着窗,沁来丝丝凉意。听到汽车关门的沉闷声响,月莎抱紧了怀里的枕头,望着床头出神。</p>
真是做梦也想不到,自己那斯文看着还有些古板的男友,会那么凶残。全身上下的骨节像是拆分重组了一样,月莎一动就感觉身上脆得要散架,伸手能摸到一个陌生可怕的空洞,好像坏掉了。</p>
虽然也看过这种重口味电影,但是真的亲身经历过后,月莎想象了一下缩不回去会怎样,想到可能要一辈子穿尿不湿,瞬间感觉心如死灰。</p>
没人告诉她,做这种还有这么大的风险啊!</p>
“啊—”</p>
拖着沉重的身躯下了床,脚尖刚着地要站起来的时候腿就软了,月莎跪在柔软的地毯上,床头柜上的小台灯被她撞得掉到地上,噼里啪啦,脆弱的玻璃碎了一地。</p>
正当她扶着床要起来的时候,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“叩叩…”</p>
是谁?倪永孝不是出门了吗?为着寸缕的月莎心一惊,在门把被转动的一瞬间连忙扯下被子将自己盖住。</p>
进来的人第一眼就看到坐在床底下瑟瑟发抖的女人,小兔子一样的红眼眶,脸庞白得没有一点血色,乌发凌乱,圣洁的白与极致的黑对比下,凄美破碎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