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江七月,太阳一动不动地高悬在当顶,柏油路面被晒得软软的,向远处看去空寂无人的马路上,似乎有一片透明的蒸气在升腾。</p>
一室一卫的廉租房里,没有空调,只有老吊扇在拼命的转呀转,只穿着吊带小裤子的女孩整个人瘫在瓷砖地板上,隔几分钟就要翻面一次。</p>
“喂…”</p>
“vivi,你今天怎么没来上课?”</p>
“不想去,不舒服。”</p>
“是哪里不舒服?有没有去看医生?拿药了吗?”</p>
天气燥热,心情就更加烦躁,手机里传来聒噪的声音,带着点让人不适的黏腻。月莎拧眉“啧”了一声,“我以后不去上课了,你不要管我了。”</p>
嘟嘟嘟…</p>
男人被挂断了电话也不恼,从副驾驶拎起两袋子购物袋下车。</p>
男人有着一头干净利落的寸头,上身穿着一件藏青色的无领短袖衬衫,白长裤,戴着一个椭圆框近视眼镜,看起来斯斯文文的,偏偏左耳上又戴了一个小圆环耳钉,这就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。</p>
男人是香江戏剧学院的老师,但这是副职,主职是舔狗,给发小当了十多年备胎,始终不能上位,人到三十了,人生转折点上又遇到了一个女孩。</p>
“ViVi,你在家吗?是我,毛老师。”</p>
扣扣扣的敲门声吵得人心烦,月莎不想理他,但男人还在门口喋喋不休地,“ViVi,我知道你在家,我给你买了点吃的,你今天是不是一整天没有出门?你起来吃一点东西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