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的光线照了进来，天养生拉着被子将自己盖好，一会看看天花板一会看看四周的装饰，眼里的欲火消散，只剩下空茫茫一片。</p>

门外传来小孩的呛咳声，“慢点…”窈窕的背影，些许凌乱的发丝，两条白嫩修长的小腿还在微微颤抖着。</p>

“我来抱吧。”天养生走到她背后，看到她怀里的小孩呆住了，脑子像被一棍子打懵了。</p>

半睁着眼的小宝宝只露出一个侧脸，睫毛和小七一样的密长，眼尾有颗一摸一样的小痣，肥嘟嘟的脸颊微微鼓动着，小手握着拳头放在胸前。</p>

小七是女孩子，孩子是她生的。</p>

“我是他…儿子？”天养生脑子乱乱的，说起话来颠三倒四。</p>

月莎憋着笑，肩膀微微抖动着，“我没有你这么老的孙子。”</p>

月莎扭过头，天养生站在她背后，诚然已竭力镇定地看她，可一双眼睛却是充了血似的，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。</p>

这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吗？面临绝望的时候，天养生也求过神拜过鬼，现在看来，神明不是没有回应他。</p>

“小七，你说的对，哥哥笨。”</p>

一向坚强把所有事都扛在肩上的哥哥，哭红了鼻子，泪水止不住的流下。家人的意义对他而言特别重要，这是他童年缺失的不曾有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