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身穿灰色西装的男人正坐在她对面,胸口别着素蓝色高级手帕,眉宇间透出一股子温和之意,眼尾有几条细纹,“陈小姐,我已经了解事情的经过,这件事是我们不对,我替他们向你道歉—”</p>
“蒋先生…”陈浩南一出声便被他制止了,蒋天生让人往桌子放了一个手提箱,打开里面是一叠叠百元钞铺满。</p>
“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,我保证,洪兴以后也不会找你麻烦。”蒋天生把手提箱往她面前推近,语气诚恳。</p>
慵懒靠坐在椅子上,一直沉默的女人抬手将墨镜推了上去,箍在头发上,霎那间,谈话室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。</p>
“蒋先生,这钱你拿回去吧,只要洪兴不找我麻烦就好…”她咬了咬唇,眼神委屈,推着手提箱的手,美丽得少见秀窄修长,却又丰润白暂,指甲放着青光,柔和而带珠泽,与手背上红肿破皮的伤口成了对比,极其刺眼。</p>
看着她的脸,几个男人不约而同地想着,靓坤这样的人,绝对是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。</p>
“好,既然你不收,那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好了。”蒋天生从兜里将名片掏出来,“以后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。”</p>
月莎把名片收了,蒋天生突然开口说,“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?阿坤的骨灰你打算怎么处理?”</p>
“葬了…毕竟…”月莎欲言又止,紧抿着嘴,眼里复杂的情绪像是把所有委屈的、难过的、无可奈何的,全都交织在一起。</p>
“抱歉,我不该问这个。”</p>
长得漂亮,又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人,阿坤也算没白活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