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离刚想转移视线，付瑞毫无征兆地睁眼和他对上目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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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安静对视了几息，双方都面不改色，势均力敌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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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还是付瑞先开口：“世子爷，过来给小人看看您病好没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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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嘴上自称“小人”，行为上是一点没把自己当下位者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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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朝燕离勾勾手，燕离站起身走到他椅子前，居高临下望着他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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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说要给燕离看看病好没，燕离本以为是付瑞要给他把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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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付瑞拽住他的手，把他往下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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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离被迫弯下腰，两手撑在付瑞坐的椅子两侧扶手，距离越来越近，近得他心虚慌张，生怕被发现什么似的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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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一只手勾住他后脑勺，将他脑袋往下压——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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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的脑袋越靠越近，燕离的心脏倏地跳得更欢，像要蹦出来，他下意识望向那水润殷红的唇，渴望，又紧张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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撩拨手段无师自通，真操实干他是一点经验也没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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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下一刻，两人额头相抵，付瑞就没了下一步动作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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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离：“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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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什么探病手段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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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亲近的动作，除了亲近之人，别人也不敢这么对他……嗯，他也没有亲近之人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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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离主动将唇往下压，还没亲上去，就被付瑞推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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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退热了。”付瑞站起来伸了个懒腰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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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道把香囊扔给燕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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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离看着他，视线都没挪一下，随手接住他扔过来的香囊，眼神幽怨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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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还当没看到，扬起阴沉沉的笑：“再弄丢你就是把我店拆了，我也不给你送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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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离才想起来自己故意把东西掉付瑞店里的事——毕竟那天钓鱼之后，就没见付瑞到店里，无聊得很，他才出此下策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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威胁的话，配上温柔的假笑——可爱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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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离慢条斯理地重新坐回去：“小老板，这明明是你店里的手下失职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