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天，也像某种婚前考验。</p>

他们相处在一起，除了聊家常，别的什么都没提。</p>

付瑞没把那把匕首的事往外说，包括燕迟和秦菀，他还没决定要怎么说，因为目前看来，皇帝确实没大错。</p>

在没犯大错的情况下，就算付瑞想拉皇帝下位，其他大臣也不会同意。</p>

再说付瑞也不愿这个时候动摇朝纲，毕竟准备过年，还要接待外来使臣。</p>

于是付瑞将一点消息传给燕迟爹，如果皇帝想做什么，那么首先就会是收兵权，希望睿王提早做准备。</p>

而付瑞传消息去朔西这件事，燕迟知道，但只是通过燕迟自己的情报网得知，不是付瑞告诉他。</p>

燕迟也通过查案，一点点暗中接触晋王案，从不跟付瑞谈这件事。</p>

两人的目标并不一致，一个只想为晋王兄长报仇，一个想以天下苍生为出发点暂时观望。</p>

却又很默契地自从进京以来，从没在私下谈过晋王案。</p>

燕迟保护付瑞的每一次信息传递，从不过问，付瑞也在他的一次次的贴心下过得越发良心不安。</p>

被赐婚于他本就是委屈燕迟，他越是不安，他就越是想对燕迟更好。</p>

“燕迟，你真不会后悔吗？”</p>

燕迟身子一颤，迷迷糊糊地从付瑞怀里抬头，似乎刚不小心睡着。</p>

“问八百遍了。”燕迟声音有些暗哑，“娶我让你压力很大？”</p>

“那倒也没有。”付瑞将上身靠枕头上，一手抚摸他脑袋，“我既统管吏部，兵部的调度我也能说得上话，你以后想打仗，我便送你出征，你想留在京和燕离混日子，我也养得起你和你父王，你父王想打仗，我娘也有点小钱和军备，你想继承爵位，我跟皇上说一声他也不会不卖我这人情。”</p>

“这不重要。”燕迟严肃道。</p>

“那什么重要？”付瑞不解地问。</p>

燕迟撑起身体，和他鼻尖相抵：“你爱我吗？”</p>

付瑞不假思索：“爱的。”</p>

燕迟轻啄一下他唇角，声音低沉而庄重：“足矣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