采荷甩开秦琛，小跑进屋就跪在付瑞他们面前，挺直着腰杆，将她曾和秦琛好过的事给公开坦白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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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说：“奴婢已无颜面再留在秦府，还望表少爷做主，把奴婢赶出秦府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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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要她的卖身契还在这府上，她就哪也去不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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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琛也迈开脚步进来，不可置信，“采荷，你等我三年出来——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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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闭嘴。”采荷冷眼瞥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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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没说话，而是看向床上的嫂子心兰，对方刚生产完，怀里抱着孩子，脸色苍白，但也只是虚弱的苍白，表情竟是一点也不意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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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早知秦琛并不爱我，心不在我这，只是为了给家里开枝散叶，才娶我。”心兰语调异常平静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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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荷毕竟伤害了心兰，但她却并无懊悔之色，也不过多解释缘由，只是挺直腰杆，等待审判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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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九娘子秦菀给她说那番话前，她还是在想，既然秦琛不可用，那就换一个，只要大仇得报，哪怕再伤害一个无辜的娘子，也在所不惜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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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秦菀说的那些话也有道理，大概也是机缘巧合，上天对她不薄，竟有人重翻十年前的旧案，她没有再孤军奋战的必要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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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荷低头说：“做错了就是做错了，奴婢不后悔，但奴婢甘愿接受一切惩罚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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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琛蹲到她面前，颤声问：“采荷，你真没爱过我吗？那都是利用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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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荷望向他的眼神淡漠，毫无温度：“若非那日，莲叶被世子爷的手下救，我的复仇计划，就从利用你开始了，你一旦杀了人，你就只能为我所用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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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你父亲害我家破人亡，你的祖母和管家杀害我母亲和幼妹！爱你？你自己听听不觉得可笑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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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恨不得杀了你，和你妻子腹中的孩子。若非那日九娘子点醒我，我就和你父亲你祖母刘管家一样，成为视人命如草芥的恶人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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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我不是！我只是想报仇，你和孩子都是无辜的，我不杀你，却也绝无可能爱你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