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瑞闷声笑：“暗杀你的人，地位比你低的，比如忠勇侯，他连我进吏部，都整日担忧我抢了他的位置，我升入吏部堂官，没多久他就上奏让我去担任按察使，远离京城，皇帝也觉得我风头确实太过，就派我出去避避风头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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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迟看着他，审视他，又觉得他和皇帝之间实在微妙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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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就想起小时候，付瑞八岁就开始帮皇帝惩治贪官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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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付瑞也有他从未知晓的秘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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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暗杀你的人，基本就是皇——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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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嘴被一只手捂住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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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奇怪地看着燕迟。燕迟只说：“不说这些了，后面的呢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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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掰开他的手，寻思道：“后面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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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不问我对你的感情’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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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观察他几息，眼底浮上笑意：“听说过吊桥效应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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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迟蹙了蹙眉：“没有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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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：“这是一种心理学现象，是说人在经历紧张刺激或者危险的情况时，会因为心跳加速、呼吸急促等反应，误以为自己产生了‘喜欢’的感觉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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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迟回想起那在破庙里，佛像背后阴暗的角落，杀手就在外面，付瑞抱着他，因为生死关头而紧张到极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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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后来也仔细想过，这么多年相隔千里的惦念并不假，甚至在被追杀之前，针锋相对的那段日子也格外值得回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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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真喜欢我吗？”付瑞歪着头看他，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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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迟看他一眼，语气像抱怨：“你就是在玩我的感情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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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：“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