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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战争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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睿王走到儿子面前，将长枪递回去：“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战争，而非个人与个人的战争。战争就意味着你个人的仁慈，无法感动任何对手，意味着战场上的所有死亡对个人来说毫无意义，也无需多想，因为国家要你赢，你就得赢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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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迟接过他递来的长枪，忽地又听到他父亲冷漠的语调：“不要忘记今天的光景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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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了，父亲。”燕迟点头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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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那把短刀捡了吧，算你的第一份战利品。”睿王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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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迟将那把西戎人的短刀捡起来，又从他腰上那柄刀鞘抽出，一并带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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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续打扫战场，忙完时已经是深夜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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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迟和其他战友们回营地时，正好营地里在开庆功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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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几个都是新兵蛋子，第一次上战场，打扫战场回来都身心俱疲，完全没有老兵们那种兴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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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子殿下！有您的信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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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句话让燕迟原本黯淡的目光变得炯炯有神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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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洗干净手过去，喊了声：“来了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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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迟凑到父亲和老将那桌坐下，一群人用慈爱的目光看他——每年最好看的节目，就是看燕迟看信时炸毛骂人，但看包裹时又很诚实地穿上人家送来的衣服，吃上人家送的零食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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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过之前每年都是过年时对方才送来，今年倒是没到过年呢，信就来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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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上一如既往地就一句话：[师哥中状元了，快写两百字夸我的回信。]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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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！想得美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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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迟完全没了刚刚从战场上下来时的低气压情绪，被付瑞这一句话搅和没了，还被挑衅得浑身热血沸腾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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睿王也一如既往地带头嘲笑：“哈哈哈哈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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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许笑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