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迟想说些什么，突然被一只布偶捂在嘴上。</p>

“别出声。”付瑞压低声音说。</p>

燕迟点点头，外面有脚步声进破庙里巡视，他感觉那只手被握得更紧。</p>

一时之间，两人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。</p>

脚步越来越近，死亡越发逼近。</p>

燕迟脸色惨白，正想着如何不连累外人，倏地被这姑娘揽住脑袋抱在怀里——</p>

刹那间，他产生幻觉，好像他俩的心跳被感染，竟意外地相似。对方的心跳响一下，他的心脏也跟着同时震一下，闷闷的，却又震耳欲聋。</p>

但杀手都没搜到佛像后，很快他们的脚步声渐渐消失。</p>

付瑞松开燕迟，燕迟默默挪动身子坐一边，低着头，不知在沉思什么。</p>

如果此时这角落有灯光，就能看到他脸色红得像熟透一般。</p>

付瑞也确认他们走远后，也松了口气，但到底腿软了，走不动道，原地歇会。</p>

燕迟用身上的衣服擦干净手上的血，捏起落在他身上这只布偶，是只小老虎。</p>

再看眼前这“姑娘”，想起刚刚被拉着跑时，那背影隐约有点像某个人——</p>

“你难道是……付瑞……”</p>

付瑞靠墙坐，低头看到自己的裙摆才猛然想起什么，僵硬地抬头看坐在他旁边的男孩。</p>

燕迟接着说：“付瑞的妹妹？”</p>

付瑞：“……”</p>

他撇开脑袋，不承认，但也不想否认。</p>

否认了不就等于告诉这死对头，他穿女装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