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巡视一圈街头周围的热闹，满大街的繁华，吆喝声，幼童欢笑声，今天更是闺阁女子能大晚上上街而不被指责的日子。</p>

但他一抬头，至少能看到十来个不知谁家的暗卫还是杀手在屋顶的阴暗处跳动。</p>

“那你怎么不开心点？”</p>

一路下来，秦可给付瑞买了一堆小吃，糖葫芦，烤饼，烤串，糖糊，豆花，都吃两口就被身后跟随的家丁拿着。</p>

付瑞沉思几息，老实道出烦恼：“半年前，睿王授命去朔西领兵戍边，城中守备统领换了个人，京城里就变得不太平了，有点担心。”</p>

表面太平盛世，背地里暗流涌动。</p>

“那你都知道睿王走了，那孩子从小没母亲，今天又过节，你还把他赶出门？”秦可笑着说，“那不是你朋友？”</p>

“宿敌就是宿敌，哪能叫朋友？”付瑞立马反驳，“而且就算他没爹娘陪，他背后还是个皇室，一群皇子王爷世子里他排行老七呢，那么多兄弟姐妹，都够陪他凑两桌打牌的了。”</p>

说到这秦可忽地停顿一下，低头看手边的“闺女”，问：“你想不想有个大家族？有兄弟姐妹？”</p>

“不想。”付瑞毫不犹豫地回答。</p>

秦可哦了声，转头牵着付瑞进了一家卖玩偶的店，挑挑拣拣，拿了一只缝制而成的玩偶小老虎，给钱后塞付瑞怀里。</p>

“喜欢吗？或者别的款式也行。”</p>

“喜欢。”付瑞轻笑一声，“母亲送的都喜欢。”</p>

倏地笑容一僵，店外暮色深处，有一阵急促却刻意轻盈的脚步声。</p>

他看向眼前人群中，一片熟悉的衣摆顺势拐进店外对面的巷子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