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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果断道：“都说没空了，挂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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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看着他挂电话，很自觉地问：“我妨碍你了吗？你可以去的。不能因为我，就跟你自己的朋友断往来吧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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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很多朋友吗？这么有经验。”郭城宇抬头看他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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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默了两秒，他放下刀叉，低声说：“我只有小雨一个朋友，从小到大都是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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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起玩那些无聊幼稚的玩具、一起睡那张十天有九天是付瑞被踹墙缝里的两米大床、一起吃小雨亲手做的饭、一起走那条长长的很寂静的林间小道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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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场上进球时，第一眼看向场下为他振奋欢呼的小雨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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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受伤时，小雨那要哭不哭忧心忡忡的表情也让人很动容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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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都是他第一次交心时最深刻的记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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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城宇一怔，心中蹭蹭地窜起一阵火苗，脑海里仿佛有个他的缩影在捶胸顿足，痛骂：池骋你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这时候给我打什么电话！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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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去！我去干嘛？跟他们玩，没有玩你有意思！”郭城宇着急得口不择言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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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，目光呆愣愣看向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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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城宇接住他视线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，又慌忙道：“哦，我是说，我只喜欢跟你待一起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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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支起手，手背抵着下巴，坦诚地望着他，嘴边带着很轻的笑：“问你一个问题，但问完也许没朋友可做了。你要不要听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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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城宇只想了一秒，从小到大他好像对付瑞就总有极大的包容：“做不做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，你问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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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约吗？不公开，不暴露那种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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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以掌托腮，目光里有些冷，嘴角微扬，嘴里吐出的字和方才说‘只有小雨一个朋友’时相比，格外有别样的情调：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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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地下情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