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瑞看了看时间，离十点还有几分钟，但客厅里一点动静都没有，“你在哪呢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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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树林，坐着呢。”郭城宇说，醉里的语调带着点委屈：“李旺开车走了，我自己走回来，小树林把我困里边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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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一时忍俊不禁，这人把醉酒迷路说得这么清新脱俗，小树林里明明有指路牌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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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去接你。”付瑞起身开门出去，“先挂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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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城宇没吭声，也不先挂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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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看了眼手机，又问：“能挂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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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城宇：“不想挂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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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……”付瑞很轻地笑出声，“你怕鬼啊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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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里安静了两秒，郭城宇大方说：“怕啊，这儿黑呼呼的，那路灯还一闪一闪的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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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只好边出门边跟他聊起来，“怕你还不让李旺送你回来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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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都有你了，我还要李旺干什么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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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付瑞感觉自己耳朵又发麻了，揉了两下，说话都不自觉地飘了：“我想挂了，你说话太难听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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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城宇：好无辜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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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城宇想了想哪些话不难听，于是他喊：“付瑞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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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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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女朋友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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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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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出电梯差点一脚把自己撂倒，踉跄两步站稳，恰好前面就是别的同学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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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心点。”那男同学温温和和地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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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点点头：“谢谢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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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他才继续接电话，加快步伐往外走，回答：“没有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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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刚怎么了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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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什么。”付瑞面无表情地说，“不是你让我成年前不许早恋吗？男女都不行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