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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俩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微妙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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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小时候那么亲近，却又不约而同地、毫无商量地谁先下课就给谁带饭……可能是因为彼此的课表都贴在房间里的书桌前，二话不说地就记住了彼此的下课时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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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……”付瑞应了一声，又认真评价：“很好吃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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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淡定地吃完，淡定地收拾垃圾，又淡定地起身去倒杯咖啡喝。这一系列动作，始终有道目光追随他，又仿佛要穿透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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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付瑞太自恋，他在篮球上的成就带来了很多注视，有善意，有恶意，有满怀期待，有春心萌动……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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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，一眼就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，但想的和做的，以及说的却都是两回事，这还是第一次遇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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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说或许不太严谨，好像小时候的小雨就是这么在场下注视着他，沉默地、带着欣赏的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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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小时候不会表达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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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长大了，嘴上的表达也不老实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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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静中，付瑞木着脸，故作镇定地继续运作咖啡机，淳厚的浓缩液缓缓流出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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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边上又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：“牛马才喝咖啡，大中午你不睡觉喝什么咖啡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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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手一顿，扭头，郭城宇已经没趴在沙发，而是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，过来抢走他手里的咖啡，又把水塞他手里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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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城宇语调懒散又不容置疑：“喝这个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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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心里像郁结着一口气，这小混蛋到底想干嘛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