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瑞边接电话边领着郭城宇上楼，“喂，妈妈，今晚回来吗？小雨咋办啊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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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里传出秦可的声音：“忘记跟你说了，短时间都不回来了，你和小雨在家，忙完这阵，他爸妈会来接她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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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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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将郭城宇带到客房，看着他想了想说：“我家的衣服都是男装，你先洗澡穿我的吧，晚上我带你逛街买新衣服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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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城宇以前都没觉得被当女孩养是什么感觉，现在却意外地觉得别扭，还很坚定地强调：“我是男的，我要穿男装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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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看着郭城宇那张精致漂亮的脸，听说是和他一样都才八岁的孩子，某些特征也还没长出来，也不可能扒开人家裤子看，个子看着比他高，但这及腰的长马尾——难道是性别认知障碍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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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行。”付瑞由衷地接受了这个说法，“那你去洗澡吧，我去找衣服。运动服可以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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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。”郭城宇犹豫地点点头，为何他看付瑞那样子好像并不太信的样子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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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对于家里多个小屁孩没什么感觉，反而觉得挺有意思，像养闺女一样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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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城宇洗完澡出来时，头发湿答答地滴水，像没擦过一样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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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招招手，小屁孩就披头散发地朝他来，“会自己吹头发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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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城宇会，但他不想开口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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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付瑞拿吹风筒帮他吹头发，开温和的风速，吹了足足半个钟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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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觉前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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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拿着以前他母亲买的一堆育婴书里，挑出来的故事书，蹲在小屁孩床边问：“小雨，要听睡前故事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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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城宇没这习惯，但他还是说：“要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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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他不是听故事睡着的，他是听着付瑞的声音睡着的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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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好听，让人心里很平静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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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天的清晨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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