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长看他这行动，蹙眉道：“你这是偷窃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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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哦了声，淡淡道：“那你要是看到主人了，让他来找我要，我这叫拾金不昧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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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长：“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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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：“带我去湖边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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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长又看到他在晃那把小刀，只好听话地领着他去湖边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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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上他俩还闲聊起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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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江照朋友？”村长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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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：“他是我哥，义兄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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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长低了低头，像松了口气一般：“那还好，也算是他的家人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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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冷笑一声，边走边问：“怎么，你也知道你对不起他的家人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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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长脸色一沉，“我知道，当然知道，所以这些年心里一直饱受良心的折磨，我对不起江照他爹妈，所以我回来接受我的报应了，湖没了，蚌没了，村子也没了，他们都骂我疯，说是我的报应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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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不屑：“这算什么报应？你跟他爹一起死才是报应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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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长语调缓慢：“你说的也对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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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一路，安静了几秒，村长又问：“那江照这些年过得好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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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余光看了眼村长，淡然道：“我今年才认识他，他会画画，会照顾人，做饭好吃，很温柔，把我那只有黑白灰的家里照顾得很有温馨感，打雷会哄我说不怕，喝酒会替我挡酒，怕我被孤立还会一直站我身边，你问他这些年过得好吗，我怎么说？我只知道他很好，但他这种好，都是在流浪时，一点点磨炼出来的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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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情感无处表达，所以学会画画；因为身边空无一人，所以不得不学会做饭，学生存技能；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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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没有家，所以总把付瑞的话当真，付瑞说只是想要家里变得有人间烟火气，所以他真的住进来，两人同吃同住，下班拖着满身疲惫回家时，家里能有谈话声；因为没有家人，所以把付瑞当弟弟哄，挡酒是应该的，打雷时抱着哄也是应该的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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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年一万三过得具体如何，付瑞还真无法想象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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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一万三对付瑞的好，或许，全都是因为他以前过得其实并不好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