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万三轻轻摇摇头，“从家出来后，自己想画就随便乱画的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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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说得诚恳，但付瑞却听出来一些信息，‘从家出来后……’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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浴室里陷入长久的沉默，一万三从镜子里紧盯着付瑞，在他脸色一点点发白前，付瑞才缓慢开口：“这样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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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付瑞就没再继续问下去，把图纸放他手上，继续帮他吹头发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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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睡觉前，一万三和付瑞站在那张心型的大床前不说话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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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满眼笑意地问：“哥哥，你睡左心房还是睡右心房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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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一万三脸不红心在跳地回答：“我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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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出个所以然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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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看向他，他不自在地撇开脑袋，却又用余光看付瑞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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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没人说话，付瑞却哦了声，淡淡道：“没关系，我在旁边地板缝隙睡就行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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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说着他就拽着床上的一个枕头去旁边地上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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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来吧，我睡地上。”一万三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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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没搭理他，自顾自地将枕头放地上，在床和墙之间来回找个舒服的位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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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瑞儿……”一万三继续喊他，声音柔了几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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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直直躺下去，说：“哪有让兄长睡地板的道理，哥哥晚安，关灯哦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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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万三啧了声，大长腿一步迈过去，站在付瑞旁边，拿脚踢了踢他屁股：“哪有哥哥让弟弟委屈的道理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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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付瑞翻个身趴在地上，把脸埋在枕头里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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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万三盯着那颗后脑勺不说话，弯腰大手一捞，勾住付瑞纤瘦的腰肢上床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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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伸长手关灯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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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静静趴床上，盯着一万三沉默许久，直到适应黑暗后，他又说：“哥，你要不要见见我母亲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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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母亲？”一万三侧头看他，又问：“为何？咱们只是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