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让高明师父监视我的一切，包括瑞儿的行动……实际上，从我第一次试图暗杀庄芦隐开始，我嘴里就没一句真话说给高明师父听。”汪藏海又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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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秉文脸色渐渐平静：“所以你从那时候起就怀疑我了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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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藏海：“对，你说你是我爹的好友，这点太奇怪了，你根本不了解我爹，不了解的程度，甚至达不到要为我爹报仇而培养我十年的程度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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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因为我们只是相识，他帮过我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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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为何如今官至内阁次辅的你，不直接向平津侯报仇？还要绕那么远的路，将我培养成一只满眼仇恨、只供你操纵的提线木偶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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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秉文不说话了，事已至此，怀疑一旦产生，所有行为都变得可疑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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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他奇怪地问：“你刺杀平津侯之前，跟观风和付瑞进了刘咸墓，付瑞跟你说了什么吧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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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藏海扬了扬嘴角，淡淡道：“他只是让我别忘记初心，哪怕要报仇，我还有妹妹，师兄弟，爱人，我得先活下去，再论仇恨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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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这话，让你转过来怀疑我？”赵秉文奇怪地看他，“我所有的话，都只是教导之言，而非让你满心仇恨吧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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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藏海：“是，但你比任何人都怕我失去仇恨。你和瑞儿一样，都怕我有危险，他是让我别忘记初心，你却让我别忘记仇恨，驱使我不管不顾地将朝堂搅弄得一团乱，而付瑞却是在报仇的同时，朝堂依旧稳定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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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秉文久久地望着他沉思：“我不理解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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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藏海摇摇头，没再解释，这种冷血之人，怕是理解不了，什么是情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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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纵容女儿女扮男装，化名八公子，在鱼龙混杂、杀机四伏的枕楼混，汪藏海就隐约觉得，这人并不爱自己女儿，纵容她是为了监视寻找癸玺的香暗荼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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