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府的下人上来给他们斟茶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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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藏海坐下来瞪着付瑞这个小叛变，他们俩现在都知道第三人是赵秉文，只是现在苦于没证据下手，这才说好一起上门查石府状况，结果变成付瑞上门送礼，他却是一个小小工部侍郎就敢往内阁首辅头上动土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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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：“嘿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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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藏海：“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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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俩没商量好，就上门来了？”石一平也算挺了解付瑞这爱捉弄人的小心思，好奇问了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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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没吭声，只是笑了笑。汪藏海身边毕竟有个恩公，跟汪藏海商量太多，保不准他身边有没有别的眼线，他俩现在行事，全凭对彼此的信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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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了，石大人，听说平津侯连夜被调去边境了？”付瑞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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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现在虽然在内阁，但有一些紧急的事情，还是得石一平直接做决定，再报给皇帝，可以直接免去内阁会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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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晚听月奴说，本来聚餐也邀请了庄之行，但庄之行行色匆匆，领着木吉营就去边境了，只来得及让月奴给付瑞带了句‘下次聚’的话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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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。”石一平点头道，“这也不是什么秘密，明日会在内阁会上说明，现在边境虎视眈眈，皆因皇上无子，更无继承人，这么下去，恐怕临淄王那，只用当初藏大人说的为太后守灵的说辞，怕是镇压不住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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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正说着，付瑞低头喝茶时，恰好余光里看到石一平身后的家仆神色怪异，跟付瑞对上视线的那一瞬，端给石一平的茶水被抖出来一点，落在石一平的衣服上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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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色的常服被浸湿，家仆立刻被吓得跪地：“对、对不起，老爷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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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，重新——”石一平刚想随手拂去水渍，手腕就被付瑞握住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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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将家仆手里还端着的茶杯抢过来，笑着说：“我家老大向来和善，这杯茶赏你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