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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朝会后，付瑞毫不意外地在枕楼跟庄之行偶遇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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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在跟他的几个手下在那喝酒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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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凑过去，惋惜道：“今日之事，抱歉了，我没帮上忙。你打小就把‘封狼居胥’挂嘴边，我知道你想通过自己的双手争取来荣誉，得到父亲的认可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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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跟我提他！”庄之行重重砸落酒坛，语气不善地打断付瑞的话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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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怔了下，低头不再说话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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察觉到旁边的人安静下来，庄之行才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些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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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头看付瑞，却看到对方微蹙起眉，长睫轻颤，脸色苍白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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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之行慌忙起身到他面前低声说：“抱歉，我不是故意凶你的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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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吸吸鼻子，低头抹了下没有眼泪的眼角，嗓音有些低哑：“没关系，你如今跟我平级，也不算违背咱们当初一同进步的约定。也不用这么跟我低声下气地说话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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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之行感觉天塌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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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来都是他听付瑞的话，从十一岁那年开始，付瑞教他练武，他就练武，付瑞教他兵法，他就日夜背诵，付瑞让他去参军，他就去参军，付瑞让他坑他哥，他就去偷账本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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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一次想忤逆付瑞，他如今都庆幸那也只是想，没说出口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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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才哪到哪啊？就委屈成这样，都跟他说不用低声下气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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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！你是瑞儿，是老大，我低声下气是应该的！”庄之行一脸严肃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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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正要习惯性伸手搂过去，旁边一只手捞住付瑞的肩膀，让他没有可以伸手的地方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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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之行仔细一看，是汪藏海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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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藏海半眯着平静的双眼，似笑非笑道：“侯爷让下官来接付瑞回家，世子喝多了，早些回去吧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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