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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日才从地方赶回京任职，这是他第一次上朝，还有点小兴奋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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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付瑞，待会我是左脚先进大殿，还是右脚先进？”彭玉满眼纯真地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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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走得懒懒散散的，眼皮子也因为没睡醒而耷拉着：“我建议把脑袋拧下来，滚进去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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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彭玉给他吓得一哆嗦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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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瑞——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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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猛地一回头，对上旁边跟上来的汪藏海的眼睛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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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藏海一脸无辜，硬邦邦地补充完：“兔，看了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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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愣了下，把前后连接一下，就是问他瑞兔的事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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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！我看了。”倒是彭玉乐呵道，“我昨日进京，一来就看到天上的祥云瑞兔，我猜就是瑞儿在欢迎我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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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藏海冷冷道：“当时日头有几圈光晕，那是不祥之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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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在旁边发出一声低笑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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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玉：“……”他怎么觉得这俩人一模一样地爱捉弄人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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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玉哼了声，加速往前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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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藏海看了他一眼后，又斜了眼付瑞，那眼神好像之前住付瑞家那个夜晚问的——你撩了几个男孩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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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轻咳一声，收敛笑意，“他叫彭玉，是我当年在国子监的同窗，十年过去，他现在应该都三十一了，老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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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两个字咬得尤为清晰沉重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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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藏海扬了扬嘴角，按准确岁数，他和付瑞都是今年二十，但是……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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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凑到付瑞耳边，低声说：“按照我假身份的岁数，我今年十八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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