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藏海在前边领路，侧头看一眼付瑞眼底的青黑，“昨晚做贼去了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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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大方承认：“嗯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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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他还去了趟乱葬岗，可惜这死囚的家人没给他们立碑，找了一晚上也没找到他们的坟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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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做贼干嘛去了？”汪藏海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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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踪你去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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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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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干嘛一副心虚的样子？”付瑞不着痕迹地瞥他一眼，懒洋洋地问：“偷偷想我呢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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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藏海默不作声地提着棍子在前边带路，走了一会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短促的笑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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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笑什么？”汪藏海回头看他，但对上付瑞那含笑的眼睛时，发现他精神好了许多，到嘴边的否认又变成了老实话：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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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你是我十年来不变的习惯，从未偷偷摸摸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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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对上他安静的眼睛，他好像又冷淡了一个度，但嘴上却又像小时候那样，张口就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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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直接让付瑞一时迷茫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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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有个洞。”汪藏海的棍子探出来一个坑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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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上分散开找入口的观风和拾雷也赶紧跟过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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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个盗洞。几个人跟着汪藏海往下走，虽然里面的机关都被破坏殆尽，但也不得不小心谨慎地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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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这个刘咸墓，付瑞还有点印象，小时候师父就带师兄们去过，把里面的机关都闯了一遍，才带小稚奴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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稚奴回来就跟他说起前朝长史刘咸的生平，他好奇，于是自己去了，结果在山上迷了路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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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来，小时候稚奴掉的那个坑就在这附近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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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附近既然是师父经常活动的地方，你们说，这除了刘咸墓，会不会还有师父没告诉我们的地道，通向京城内各处的地道？”付瑞随口一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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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藏海沉吟片刻，“有是有这个可能，但这会是个大工程，除非是从前朝开始建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