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之行冷冷地瞥一眼汪藏海，随后温和笑着看着付瑞：“那怎么办？我还有正事跟你说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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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呗。”付瑞看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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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他……”庄之行指了指汪藏海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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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也低头看了眼靠在他怀里休息的人，“他知道，你哥偷工减料的证据就是他提供的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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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之行：“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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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神更冷了几分，“你是瑞儿的人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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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藏海没吭声，似乎气还没喘匀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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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打断话头，“放心，他可信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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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之行这才不情不愿地将两本账本拿出来给付瑞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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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付瑞站在那一本本翻看完，“印记都是对的，跟查抄出来的账也对得上，拿去给皇上，可以倒一大批人，但是扳不倒曹静贤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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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何？”庄之行疑惑道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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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上面没有跟曹静贤的账，也就是说，他们走的都是明账，合理合法皇上特批的。”付瑞将账本放回桌上，“何况，他手头还有督卫司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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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之行恍然反应过来什么，“你让我去参军，又跟皇上举荐我去羽林军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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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点了下头：“你爹的军权虽然被收了，木吉营依旧姓庄，但也是你父亲那个庄，我希望你有自己的兵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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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督卫司直属皇上吧？”汪藏海想了想，又说：“付瑞，你不信皇上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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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：“曹静贤贪得再多，权再大，却也只是个阉人，还是得倚靠皇权。皇上没有儿子，也不过继立嗣，曹静贤本事再大，没有皇上，也会土崩瓦解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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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到这，脸色阴沉下来，“你以为皇上为何偏心我，却又纵容曹静贤？我不止一次跟他提，让曹静贤下台，他都不听，可见不管是我，还是曹静贤，都只是制衡朝堂的一枚棋子而已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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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次查贪腐，先把银子收上来充盈国库养兵，和曹静贤的账，以后慢慢算，我首先得知道他想要什么，才能对症下药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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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之行严肃道：“明白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