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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轻笑出声，又说：“现在平津侯身边无人可用，大儿子和诸怀明被抓，杨真死了，瞿蛟当着皇上的面杀人，今天回去之后侯爷就提着瞿蛟的脑袋去皇上那请罪了。你养好伤可回去刷刷存在感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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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藏海发现付瑞又亲和了不少，之前知道他身份时的那股说“就当没认识过”的决绝感也没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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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先是回想一下失去意识前干了什么，好像就是给姬伯伯拜了三拜，之后就差点摔一跤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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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还能强撑一下意识跟侯爷复命，但被人抱住那刻，不知为何无尽的疲惫感涌上来，眼皮子一刻也撑不住，就昏睡过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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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不一定吧？”汪藏海看着他说，“如今人是抓了，证据只有偷工减料，却没找到赃款，还是无法定罪，顶多算他们失职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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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笑了下：“那，若是我有庄之甫和诸怀明的账本呢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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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如何能有？”汪藏海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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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看到付瑞那志在必得的笑容，心下了然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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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侯府和诸怀明家，都有你的眼线。”汪藏海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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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摇了摇头，又笑得很神秘：“侯府有很多人的眼线，朝堂复杂，高官的怕低位的往上爬，也怕同低位的互相戕害，所以谁家府上什么人都有。但我的眼线不一样，他能在别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，就帮我把东西带出来，这个人你也认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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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啊？”汪藏海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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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猜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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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藏海仔细回想自己在侯府认识的人，那群幕僚几乎都靠不近侯爷，倒是可以排除，下人里他就认识个管家，主人屋里就认识蒋夫人，这俩人都跟侯爷多年，更不会是付瑞的眼线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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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公子？”汪藏海询问似的看向付瑞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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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聪明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