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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正奇怪道：“老师，我没有不乐意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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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师：“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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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正解释：“付同窗有点矮，我坐他前边会让他看不到前边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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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：“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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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表情阴沉沉地回头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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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师一看付瑞那要干架的架势，由衷道：“你俩很闲是吧？去后面站着听课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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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和张正在院子后边杵着，一人站一边，一个站得端正，一个懒散地靠着墙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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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以前可不这样，脑子抽了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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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有些莫名其妙地侧头看他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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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正安静了一会，说：“你还没看我的信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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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捏着人家的信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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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信拆开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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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亲爱的宝贝瑞瑞，我是断袖，我很喜欢你。——阿然]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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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：“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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哦吼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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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以为还要跟他扯很久呢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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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冷笑：“早干嘛去了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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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正看他脸上没有一点接到情书的无措感，完全不像自己当初那么懵懂，他有点失落地低下头，目光定在自己的脚尖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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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跟我的出身有关。”张正开口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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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”付瑞偏头看他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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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觉得这种说辞有点耳熟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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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正目光忧伤：“我刚出生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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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忍不住打断他：“也没朋友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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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没几年就成了张正。”后面却没再说太明白，反而是直勾勾地看着他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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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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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付瑞将那信捏得死死的，在他手里变皱，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