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正站在他面前，低着头看脚尖，脸上也没什么表情，但有划伤，鼻梁上一道血口，嘴角也破了皮渗出血迹，右边脸颊还有擦伤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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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是坐在地上的姿势，一抬头就看了个清切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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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坐下来吧，张同窗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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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正一听到这个称呼，拿审视的目光看了眼付瑞后，又默不作声地坐地上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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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次听到这个称呼，那时候是他第一天替少爷上学，不知道该坐哪个座位的时候，付瑞就是这么跟他客气地称呼张同窗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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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之后，付瑞就一口一个阿正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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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今天被他严词拒绝了这个称呼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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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干的？”付瑞给他处理伤口，往鼻梁和右边脸颊上都贴了他自制的伤口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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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他看得出来，张正应该是全班最强的一个，怎么就受伤了呢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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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正没说话，低头坐着，感受到付瑞贴在他脸上的指尖优点凉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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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仰陵吧？”旁边的同窗说，“刚刚怕你弄疼我，特意看点东西转移注意力，恰好就看到张正这小子一直往咱们这瞟，结果走神被揍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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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仰陵？”付瑞在脑子里思索老半天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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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平时老跟张正不对付那个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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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怎么不知道这事？”付瑞皱眉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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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，他哪敢当着你的面欺负人？平时班上看着表面和气，那都是被你的强大镇压着，趁你不在，他们就经常仗势欺人。”同窗说道，他意味深长地看付瑞：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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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实话，若不是你是因为本身太优秀，被老师邀请进的书院，你指定呆不够三天就被欺负走。你都不知道，外边儿的人怎么造谣你的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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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”付瑞给张正处理好脸上的伤，这才看向旁边的同窗：“造谣我什么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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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说你娘给你砸钱进的书院，还有的说你跟张正是契兄弟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