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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手把牛顶起来飞走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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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他把牛还回去的时候，再回来就看到付瑞已经不在家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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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镇上找了一圈，结果找到他弟弟又在河边钓鱼自我怀疑，还没接受自己是妖的事实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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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空从桥上下来，问：“蛮瑛，付瑞去哪了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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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天天缠着他，你不知道，你还问我？”久宣夜有些不耐烦，现在一看到他就得想起自己是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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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着活着就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，这种日子也太煎熬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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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空也听出来了他的语气，耐心道：“你没多少时间可考虑了，再过一阵子，两界通道就会打开，你必须跟我回去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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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要打开通道才能回去，那你怎么出现在这的？”久宣夜奇怪道，“还有，既然是要回家，为何要走什么通道，我们家在哪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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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空想了想，坦白道：“我们家在无忧境，但那是个不能对外说的地方，所以我没告诉付瑞，你也不能告诉别人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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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就是说……”久宣夜寻思道，“也就是说，你封付瑞的记忆，是因为他去过无忧境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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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空点了下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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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忧境有什么宝贵的东西吗？去一下就要被封印记忆？”久宣夜有些不满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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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不知道，但规矩就是如此。我们玄豹一族是无忧境的领袖，世代守护着无忧境里的每一只妖，凡闯入者，都得杀，十二年前闯入一个女孩，我杀她，结果你护着她，才掉到了人间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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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付瑞呢？你们为何放过他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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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子空沉默了一阵，他说：“因为打不过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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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宣夜莫名地笑出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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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空接着说：“而且他是我的未婚夫，我岂能杀他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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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宣夜脸上的笑意僵住，“你说什么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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