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空现在莫名还挺满足，看着爱人和弟弟吃完他亲手做的烤鸡，说：“吃完了，蛮瑛跟我回去吧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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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当了十二年的人，你总得让我适应适应吧？”久宣夜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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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开始他还挺抵触，后面看到付瑞没什么反应，还能轻易将他压制，心里反而踏实了不少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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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付瑞，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妖？”久宣夜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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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点了点头，回忆说：“十二年前，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地下城，当时你奄奄一息，那地方鱼龙混杂，还好是久大夫，也就是你在人间的爹救了你。当时我一眼看出你是豹妖了，因为你岁数小，不懂压制元神，我能看得出来，但普通人类看不出来，久大夫就把你当儿子养，我也是那时候跟在你身边的，怕你是不是对人类有什么阴谋，结果你只是失忆了而已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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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当时为何不说？”久宣夜又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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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心而论，这话由付瑞说出口，他心里反而没那么难受了，起码知道，付瑞保护了他十二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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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失忆了，你想当人，你家人也把你当人，这时候我过去跟你们说你是妖，他们怎么想？”付瑞说，“而且，是人是妖也没那么重要，看你想成为什么样的存在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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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还有一点不安，现在已经完全安定了，久宣夜想起他爹说过，人和妖没什么区别，重要的是怎么做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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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的妖会作恶，可有些人也会作恶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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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空看了看付瑞，没敢多说什么，以前他常挂嘴边的“人妖殊途”，这会也老老实实地咽回肚子里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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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实，如果人妖殊途，那付瑞就不会守着他弟弟十二年，弟弟在人间的父母也不会收养他弟弟做儿子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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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宣夜觉得脑子混乱，找到家里的钓鱼用具，出门去钓鱼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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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时他就喜欢在河边钓鱼，想事情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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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怕他想不开，跟他走了一段确认他只是去钓鱼，就没再去打扰他，转身上了旁边的拱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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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还是中午，街上人来人往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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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拱桥上下来，付瑞脚步停在台阶上，下边是拿着糖葫芦眼神凶巴巴地站在那瞪他的子空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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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打架啊？”付瑞挑衅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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