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瑞以为他又去练到了天亮，出来找了一圈，结果找到李长生在他们平时练武的地方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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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呢？”付瑞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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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我徒弟打仗去了。”李长生回头看着他解释，“这小子是真有悟性，看一遍就能学会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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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扬了扬嘴角：“当初我教他练‘且慢’，也只教了一遍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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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套八卦阵剑法，付瑞起名叫“且慢”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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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长生语气充满嫌弃：“你那破烂名儿是真一点没变啊。打架的时候别人都喊什么什么剑，就你徒弟喊‘且慢’，这像话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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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神色古怪地看他：“我没告诉他剑法名儿，怕他不练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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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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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目光打量了一番这练武的场地，地上到处是坑，周围的岩石被打得满地碎石，到处都是剑的划痕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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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真教他大椿功了？”付瑞问，“你不是说，那玩意儿是诅咒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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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要看练的人怎么看了。”李长生说，“对我来说，亲眼看着爱人死去，而自己长久地活着是一种痛苦，所以是诅咒。我又不是你，不是修道之人得道成仙，我只是个庸庸碌碌的凡人，偶然受仙人的恩泽。换做是你，你向来以天下安泰为己任，你会后悔修道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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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。”毫不犹豫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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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他以陪着你护佑苍生为目标练大椿功，这是幸运，而非诅咒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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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沉默了会，突然回想起一件事，说：“既然这样，你为何想要用三十年来造就李先生的名声，又准备三十年后用大椿功重返青春，自废武功，而不是教洛水练大椿功，让她永远陪着你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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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长生再次用嫌弃的眼神看他：“你当人人都能练我的大椿功？那不成了菜市场的大白菜了？叶鼎之本身有天赋，又受你的点化，自然事半功倍，洛水就是个凡人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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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哼了声：“你俩那瞪我的眼神简直一模一样，练不了你不怪她笨，还嫌弃我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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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嫌弃你怎么了？不服来打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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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打就打啊李长生，二十年没见，我早就拳头痒痒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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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来来看把你给能耐的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