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朕怕太子握不住，这把剑。”皇帝低声说，“所以朕需要另一个人站出来制衡付瑞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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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梅荪微微颌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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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，那些事，臣不懂。”蒋梅荪一脸无辜，“臣靖海多年，朝堂上的弯弯绕绕，臣听不明白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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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瞥了他一眼：“朕是想早点将位子传给太子，好实现咱们少年时的约定。但太子忠厚有余，心不够狠，那天付瑞假死那么明显，他还跑出去寻付瑞的尸身，好像付瑞死了，跟天塌了似的。被付瑞哄得团团转，朕怎么放心把责任交给他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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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梅荪恍然，又很老实地说：“可是陛下，换个角度想想，臣若死在外头，咱俩约定还没实现，您会不会跟天塌了似的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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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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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沉默一阵后，手上的棋子往棋盘上一撂：“蒋梅荪你是不是回来存心气朕的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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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真不是，臣带了份名单回来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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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梅荪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给他，解释：“这个名单有的名字，您应该见过，付大人巡察到福亭那段时间应该上报过，但他只是查到了贪污的实证，却没往深入查这些赃款流水，就回京了。但后来福亭飓风，臣发现这是源自海堤，此事事关重大，便派人查了查那几个心虚出来赈灾的官商，就查到了这个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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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看完后，脸色极其难看：“难怪找不到他们资金链，庆王在辽东带兵，资金顶多也是万皇后母家的张家马市，怎么看也不够养私兵，原来竟是工部礼部户部都参与了，还都成了庆王的养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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