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执行的政令里，将各地火耗收归国有后，将收上来的税银又以加薪的形式给到地方官员，官员的支出和收入都有严格要求详细记录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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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国家定的税例比以前地方为贪污而定的税例低，农民生活压力小，生产出来的粮食有丰裕，朝廷便下令让各地细致到县，都必须建粮仓，尤其是容易受灾的村县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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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，但这次受灾太严重了，不仅刮大风毁了庄稼，暴雨还引发了水灾，有些县连粮仓都被冲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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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墨摘了面具，眼睛还有些红胀，他把面具还给付瑞，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无奈：“我又要走了，那我娘就拜托你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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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……”付瑞拿着面具，有些怅然地看着他，点了点头，感觉自己脑子的反应在变慢，但却清楚听到自己说：“放心，你去吧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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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墨没立马走，深深地看他一会，动了动唇角，似乎有什么话想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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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也反应慢半拍，等他注意力渐渐跟上意识，宋墨什么都没说已经转身走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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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也定在原地，半晌才回过神来挪动脚步，先把自己的想法和母亲商量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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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可也将今晚付瑞看到的，转头告诉蒋蕙荪，后者听完只觉得头皮发麻，浑身血液都在倒流一般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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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怪，难怪他总不喜欢砚堂，我还真只当那是对世子的教导……我对不起砚堂。”她后知后觉地呢喃：“如果我养了十八年的儿子，是别人的，那我的孩子呢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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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瑞儿说，要引蛇出洞，等他出招咱们得先拿住证据和把柄，才能逼问出你的孩子在哪。”秦可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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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蕙荪眼角的泪水径直落下，唇色失华：“去万佛寺，我当年在那早产，方丈和当年的接生产婆或许知道什么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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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，地方的奏折便递进京城，说南方受飓风暴雨的影响，水位上涨，多地受灾严重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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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廷已经派了赈灾银粮出发去南方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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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和皇帝倒是不慌南方的事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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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外出两年走的，是辽东以南一带，多是庆王的势力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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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回七百万余两的银子，斩过王侯，又以贪官之财，养地方官兵，安抚军心，笼络民心，他的名声在某些贪官眼中早臭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