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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捧着水洗脸的动作一顿，抬头看到桥上有个人，也戴着面具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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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还是深夜，周围很暗，他洗完脸，擦干净水渍又慢悠悠重新戴上面具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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睁眼说瞎话：“你认错人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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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玉：“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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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桥上下来，恰好看到付瑞将怀里那枚玉佩挂腰上的动作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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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玉佩顾玉在宋墨那也见过类似的凤凰纹玉佩，宋墨说那是一对龙凤纹玉佩，家中长辈给的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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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说是本来应该是娃娃亲的信物，只是后来出生的宋墨不是个姑娘，所以成了结拜兄弟的见证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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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知道宋墨有个结拜兄弟，没想到竟然就是住在英国公府对面的秦家少爷，如今的太子伴读付瑞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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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玉也顺着跟他装模作样：“那看你翩翩公子的样子，也不像会喜欢去那地方的人啊，我听到你跟东家说的话，你可是有什么烦心事，专程去那发泄的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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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转过头，盯着河面上映着月亮，“是有点不爽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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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愿闻其详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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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沉默一会，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，他觉得隔着面具，就像有一道防火墙，可以随意吐露心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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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出身商贾，我娘说想要什么就得争取，力争上游，我得过头甲，却还是躲不过被控制、被安排的命运。我有个弟弟，我们二人说过，一个当那朝堂首辅，一个当那保家卫国的大将军。我理想的状态，是我作为兄长先进入官场，他后一步在京城军营历练，彼此在京城相扶相依，结果我还没来得及成长，他被迫去危险的边境，那是小孩该待的地方吗？被控制的感觉，太讨厌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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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面具一戴，谁也不是，不受控制，去那地下赌场尽情发泄不爽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