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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墨愣了会，好一会才从思绪中抽离，回答：“涂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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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爹打的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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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墨不回答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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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时常觉得，那个家不是他的家，除了英国公府，哪都待得很舒服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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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暖。”宋墨拉了下被子盖住脑袋，翻了个身背对付瑞，蜷缩在墙根里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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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侧过头看缩成一团粽子似的人，也没再说话，隐约能听到一点抽泣的声音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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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，晨雾未散。围猎的林子小道上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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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牵着马走，手挽一张犀角雕弓，马鞍旁悬挂一只鎏金箭壶，玉带束紧的腰间别了柄短刀，看着旁边给他叮嘱一大串话的太子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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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付瑞本宫跟你说，你细皮嫩肉的，别跟那些大老粗较劲，读书你比本宫厉害，但射箭你得跟着本宫，总有些人那箭是不长眼的，很容易伤到你，往年本宫都跟父皇说了不带你，不知他今年怎么想的，竟然还要你一起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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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佑晟在这边唠唠叨叨的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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迎面过来跟庆王站一起的宋墨目光瞟过来，“比一场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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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王朱佑霆看了眼宋墨，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付瑞，挑衅似的挑了下眉：“哟，太子这回带帮手了？小白脸拉得动弓箭吗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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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刚想说什么，太子朱佑晟先回怼了过去：“在文华殿被老师骂，文采不如瑞儿，比武赢不过宋墨，你就连靠脸赢不过，你心里不舒服是吗？哦说不定你心都是黑的，毕竟你脸黑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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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和宋墨一同沉默，“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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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出意外，这俩又要打起来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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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朱佑晟！”朱佑霆这话咬着牙说出来的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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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敢直呼本宫名讳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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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俩果不其然一人一拳地扭打到一起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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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指着滚地上的堂堂太子皇子，看向宋墨，“看到没有，平时你就是这么幼稚的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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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