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认为……”付瑞说不下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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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非要贵妃陪葬，这算老规矩了，他要是提出反对，那岂不是枪打出头鸟，第一个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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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不说话了？”皇帝那把苍老的嗓音里带着点笑意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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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拧眉道：“臣还不想死，臣死了，谁给太子当心腹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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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的老臣多得是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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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的老臣有臣活得久吗？再说了，心腹和忠臣是两回事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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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外之意，小太子需要的是年轻的心腹忠臣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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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又忽而仰头大笑起来，笑声爽朗有力，一点也不像外面传的皇帝身体不行的样子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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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平静下来，看着底下年轻的臣子说：“你母亲干的事，朕可以既往不咎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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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心里拔凉拔凉的，这皇帝果然知道外面那些谶语都是他老母亲传出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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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又不说话？你不好奇朕怎么知道的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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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您怎么知道？”付瑞小心翼翼地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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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诓你的。”老皇帝恶劣地邪笑了下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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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操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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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皇帝接着说：“不过也很好猜，这苗贵妃的族人，向来是仰望着苗贵妃的，自然不敢有一举一动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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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她的友人，朕只知道两位，一是庄家……哦不，是阮惜文，另一位便是秦可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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