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眼看到庄仕洋人头落地后一日，宇文长安娶了阮惜文的同时，也向圣上递了告老还乡的请辞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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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们没急着离开京城，在城里过了个上元夜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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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元节的京城灯火通明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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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寒雁陪着母亲逛街，还聊起那日的事：“当时我和柴靖发现不对劲，又看到小范大人行事匆匆去了通政司，所以我们俩也去帮忙找那份奏章，等我们递进宫的时候，付大人因为偷偷潜入皇宫御书房找正本，也同时找着了那份奏章，结果饶傅云夕的圣旨拿到了，付大人也因为潜入宫被发现，被圣上罚跪在御书房门口，膝盖都青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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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惜文无奈地笑笑：“到底还是年轻人，不过此举也是为了救人，幸好他曾向圣上保证忠心东宫幼子，圣上才没有杀他之意，否则，那脑袋比庄仕洋还要早搬家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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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。”庄寒雁看到宇文长安从正前方走来，手里还提着个小花灯，扭头看母亲说：“母亲和宇文大人逛吧，我和柴靖玩去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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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寒雁很识趣地给两位大人一点空间，自己笔直走向暗处的一个方向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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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那习惯性在暗处守着她的某人给拉进热闹里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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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并肩逛着，庄寒雁忽然开口：“柴靖，过完这上元节，我母亲就要和宇文大人去游玩人间，共度余生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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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靖一时没太听明白，只点头嗯了声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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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呢？”庄寒雁又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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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哪我去哪。”柴靖回答得毫不犹豫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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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这身官职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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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初只为帮你忙而向小范大人自荐，你若不在京城，我便辞官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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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寒雁面上没什么表情，停在一处，边上都是些被挂在空中随风漂浮的对联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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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这是什么吗？”庄寒雁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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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靖有提前了解过这些，随口道：“就是写藏头对联，女子出上联，若男子有意，便在上边挂下联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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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寒雁在她说着话时，就已经在边上的桌子上拿毛笔写下了一句上联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