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天刚亮时，外面还是雾气迷蒙的，空气里都是烟火味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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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快从澹州回来了？还大早上的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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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从屋里出来前堂，听范闲说庄寒雁来了，这才赶忙出来接待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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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让我查我祖父的尸首，不见了。”庄寒雁直言道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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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见了？”付瑞一时诧异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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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寒雁又拿了一张纸出来，说：“对，不过我从里面的布碎上查到一点线索，上面的血是带了毒的，也就是说，我祖父可能是中毒死的，这是我记录的毒性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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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拿来看了一眼，了然一笑道：“还真是，弑父杀女屠杀妻族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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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杀女？”庄寒雁愣了下，想起听傅云夕提起过，庄家大姐是被毒杀的，“你是说，庄语琴，也是庄仕洋毒害的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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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点点头：“我曾去大理寺查过庄语琴的案子，是被毒杀，卷宗上记载的毒性，和你写的这个一模一样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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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寒雁闭了闭眼，深吸了口气，内心复杂得很，一方面唾弃自己的父亲，竟然是这般心狠手辣之人，一方面更唾弃自己身上竟然流着这种人的血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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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证据，就算他不是裴党义子，也够他千刀万剐了。”付瑞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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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还等什么？”庄寒雁睁眼看他，有些着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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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留在这种人的家里，迟早有危险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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