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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澹州时,一直等到深夜,两人又到了庄家祠堂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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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夜黑风高,倒是适合干坏事。”庄寒雁看了看四周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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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面前,竟是坟墓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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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靖在她旁边,敬业地举着火把照明,奇怪道:“什么坏事?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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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寒雁没回答,还拧着眉,深深地看了眼一身正直的柴靖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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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靖眼神依旧那么清澈,除了杀伐之时有点狠厉,平时的眼睛无辜得像从未被世俗污染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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纯得庄寒雁惭愧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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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来柴靖在遇到她之前,确实不知感情为何物,在船上只有杀戮,和人交往也只有雇佣利益的关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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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柴靖第一个不含利益交往的正常人,懵懂也正常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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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放弃似的,庄寒雁看向墓碑上面自家祖父庄憾良的名字,恭敬拜了三拜,说:“就算是自家祠堂,开棺也是要开申请的,咱们偷着干,可不就是坏事吗?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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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祖父,孙女失礼了,但我曾听母亲说,您是清流之辈,想必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,更不想家被庄仕洋搅和成这样吧?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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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靖也学着她拜了三拜,然后把火把塞庄寒雁手上,弯腰捡起地上的铲子去挖坟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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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寒雁蹲在旁边看举着火把将光芒照在柴靖面前,火光在她侧脸,眼眸里蕴着一点浮光,薄唇紧抿,透着一股打架时不容侵犯的傲气,脸上没有多余的情感,看上去仿佛冷静到极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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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柴靖,你真好看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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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靖手抖了下,铲子差点掉地上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