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靖脸上又热了，仓促把目光移开一点，站起身去拿书，拿回来又坐回旁边的凳子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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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生气吗？”庄寒雁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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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靖翻开书本，顿了顿，若不是这一问，她都没想起来自己在方才生气过，她回答：“不气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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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庄寒雁这小举动一搅和，确实气不起来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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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静了一会，脑子没充血那么热后，她又说：“是你受委屈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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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倒也没委屈，从我记事起他便在欺负我，但也就几年，而杨凭的一生都被我毁了，他乡试都落榜，皆因耳朵残了一半。”庄寒雁说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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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的人，且不说考不考得上，就是当了官也是个贪官。”柴靖摇头道，“不算你毁，就算他当了官也得被付瑞毁，你这是提前帮付瑞筛选人才。你是对的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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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？”庄寒雁笑意盈盈地看着她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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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靖又从怀里拿出另一本书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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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寒雁拿来看了眼封面，顿时笑意更灿烂了：《哄媳妇儿话术一百招》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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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开第一页的第一句就是：其一，媳妇儿说的话做的事永远是对的！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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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靖轻咳一声，“官场如情人，要立足于京城官场，要会说话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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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是范闲给你说的吧？”庄寒雁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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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知道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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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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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能有谁比那骚包男人更骚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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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阵子，为了探望“病重”告假在家的付瑞，她带柴靖去了一趟付瑞的私宅相聚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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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个人的聚会，她和付瑞坐在一边有说有笑，范闲和柴靖蹲在角落鬼鬼祟祟，隐约记得范闲当时确实给柴靖递了一本书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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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后你还是离范闲远点，多跟付瑞这样的正人君……”话说到这，庄寒雁又犹豫了下，“算了，实际上我们仨都不是什么好人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