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寒雁听她说了一长串讽刺的话，左耳进右耳出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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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反复斟酌了一番她所说的话，只抓了一句重点听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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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腿不好？我会点医术，曾经村里的瘸子都被我治好，母亲的腿也一定可以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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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阮惜文冷酷的眼神渐渐变得复杂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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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寒雁昨晚想了一夜——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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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说她母亲像怨妇，那必然是有苦衷；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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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有苦衷，那一定也不会轻易说出来，而且会说些让人不爱听的违心话；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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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说的都是违心话，那她也挑些爱听的话去应付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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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就当耳旁风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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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干什么？”阮惜文伸手要推她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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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寒雁气定神闲地往母亲身上点了下，她便保持着伸手的动作变得一动不动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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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阻止她！”阮惜文自知被定身了，朝两边的麽麽喊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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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寒雁起身利索地闪躲她们的魔爪，她轻功了得，自然步伐也鬼魅，瞬息间几个麽麽全定在这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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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阮惜文看她的眼神藏着锋利的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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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母亲……”庄寒雁一边给她把脉，一边说：“女儿在澹州认识一位伯母，她待女儿可真的很好，每次我都在想，我的母亲是不是也对我这般好？可是，我越是觉得她很好，就越是想念自己的母亲。我也想在母亲身边做个捣蛋的孩子，被母亲责骂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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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这话时，她便想起过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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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时常逃课，时常挨打，付瑞武功那么好，被秦伯母拿棍子抽时，还装作跑不掉，但秦伯母那棍子抽下来的力度，蚊子都扇不死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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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嬉皮笑脸地一顿夸，还把秦伯母哄好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