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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。”云雀脸上的表情由阴转晴，笑着说，“对了，今天看到他，我才想起来问你个事，你几岁啊？我一直以为你是个……和他一样老的大叔呢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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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指着对面僵着表情的宫二大叔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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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先是背过身笑了下，笑够后才正色道：“区区义父，你叫我祖宗都是便宜你的。我只是……练的内功显年轻，其实我年纪很大了。户籍都查不到我那种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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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？”云雀惊讶道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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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一本正经地点点头，又说：“都吃饭了吗？最近江湖事多，都没开门营业，厨子也没在，没吃的话，我去做饭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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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俩：“没吃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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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直接去后厨，宫尚角也跟着去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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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穿上一件围裙，一回头就看到宫尚角跟着他，他去处理蔬菜，宫尚角也跟着洗菜，他去切肉，宫尚角拔刀一挥，结果被付瑞拿根木头挡了回去，然后把木头丢灶台下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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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叔，你那杀过人的刀能不能别碰我的菜？”付瑞瞪了他一眼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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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尚角悻悻然地将刀收回来，“我每日都擦，很干净的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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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不信，毕竟人血细菌哪里是擦一下就干净的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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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去兜菜，宫尚角坐一边烧柴，放完柴就盯着付瑞看，不说话，也没什么表情，眼睛亮亮的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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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去另一边正在蒸汤的锅看了看底下的火，一回头发现宫尚角还跟在他身后，眼睛直勾勾看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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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很久以前，付瑞就发现这人在外面、在宫门里，都不爱笑，那眼神都能吓哭小孩，像时刻提防被暗算一样精神紧绷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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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在角宫、在面对自家人的时候会流露一点不用算计、轻松的笑，但显然这会格外开心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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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要把几年来错过的每一次眼神、和形影不离都给补上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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