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远徵垂着眼帘想了想,捧着果汁杯子的手,指腹在上边来回摩挲,“……那个云雀被带去给月长老当药人,但月长老向来性子温和,虽有过用药人的经验,但那是长老院伺候的人主动要做的事,月长老向来不会主动要药人。我觉得我们去求,月长老会放人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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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朗角凶巴巴地道:“你不早说,明明很重要。而且你说的是这件事的表象,不是你自己内应对这件事的想法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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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宫远徵被凶得下意识喝口果汁掩饰一下慌张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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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朗角伸手掐着他脸,接着凶:“人长了那张嘴,不能只知道尝毒尝药!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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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然呢?”宫远徵静静看着他,也不反抗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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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能跟我们说,你不喜欢无锋!不喜欢跟和无锋有关系的人有牵扯!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嘛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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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锋害死我们家人,我是不喜欢无锋,但我确实不讨厌瑞哥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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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说出来谁知道你喜欢什么啊?蠢货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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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俩小的吵吵嚷嚷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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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的宫尚角忽地来了句,“以前,我就是不想我们的关系,因为立场,而变得艰难又复杂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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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把后背懒懒地窝在椅背,仰着脖子看渐渐暗沉的天,眼神空洞,语气像一句感叹:“这世道又不是非黑即白,多得是身不由己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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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吃烧烤时,宫远徵捧着一个盆栽来,上面是一朵冰蓝的花,还冒着雾气,放在他们桌上还能感受到点点凉气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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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云重莲?真给你小子养出来了啊?”宫朗角好奇地想伸手去摸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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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”一下被宫远徵打了一巴掌手背,又委屈兮兮地收回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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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知道这玩意儿能起死回生,自然也知道这花能难生长,倒是没想到在这个凌乱的烧烤桌上看到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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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送给哥的,不过还没长好,趁瑞哥在,端来给他看看。”宫远徵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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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?”付瑞也想伸手摸摸看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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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”又一下,不是打,是宫尚角握住他手背,力道有些大,拉回来说:“很冰凉,别用手直接碰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