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“敢撕主子信件的，我估计就你一个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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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复很快回想起当年他被宫尚角安排去给付瑞送绝望分手信，因为宫尚角并没有瞒着他，写的时候他还在旁边磨墨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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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面写有一大堆，关于他们两人闯荡江湖时的畅想，但通通被转折成了最后：“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欢愉到让我忘记烦恼和仇恨。然，自无锋进攻宫门后，我便曾发誓，再也不能让族人流一滴血。不要再等我了，去寻一个把你放在首位之人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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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件交给金复，金复却直觉，宫尚角在做一件以后一定会后悔的事，然后就擅自把信给撕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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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先是在付瑞那说，让付瑞等等宫尚角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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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的宫尚角刚成年，和执刃坦白的事欠妥当，也太过于老实。金复觉得付瑞比宫尚角更具备理性，定能理解宫尚角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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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事后他回头给宫尚角复命说的是：“瑞公子说，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也好，等公子想明白了再重新开始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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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复现在也还记得，宫尚角听完他的回复，就坐在那沉默，后来更是发了疯似的做事，似乎很想取得执刃的认可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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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际上他瞎说的，这是他第一次没认真执行主子命令，但又不后悔，因为付瑞配合他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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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年只有那半年一次的运送药材这样下人才去做的事，而宫尚角亲力亲为地去做，两人才有理由和机会见一面，每次谈话内容，金复都能倒背如流——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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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来拿草药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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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钱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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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眼神里有千言万语，付瑞每次面上对宫尚角很冷漠，却从没拆穿过金复压根没把诀别信交出去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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