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延旁边的温以凡被吓得往墙上缩了下肩膀，眨眨眼道：“你们……好厉害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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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延看了眼她，慵懒道：“一般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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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的付瑞听到了，单人单桌，乐得自在，埋头整理书本时，心情不错地评价：“确实一般，球都控制不好，每回都溜我身上，跟看上我鞋似的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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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说着，他感觉气压有点低，放好书本后侧头看旁边的男生一眼，礼貌地笑着说：“我叫付瑞，你叫什么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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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桑、延。”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俩字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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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笑了：“桑延同学你好，你是我哪个手下败将啊，这么恨我？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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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延鼻音发出很轻的一声，把球放好后，就没再理他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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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瑞也没听出来是“哼”还是“嗯”，总之他看出来这人似乎看他很不顺眼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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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太在意，抬手撑着脑袋看黑板，有点看不清又拿了副眼镜戴上，心里在想——这次可不能再被退学了，不然生活费没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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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他开始反思，到底哪里招惹到桑延，要说招惹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，那还是上周桑延先砸了他鞋呢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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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要说是手下败将——付瑞赢过那么多人，压根不记得有桑延这一号人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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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延余光里上下打量几下身旁隔着一条走道的人，耷拉着眼皮似乎没睡好，昂贵的金丝眼镜架在高挺鼻梁上，这种老气横秋的眼镜他也只有在他爸那见过，同龄人里几乎没这么装的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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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了大概十分钟的课，身旁的人忽地把眼镜摘了，像是撑不住困意俯下身两手搭在桌面，将脸贴在手臂上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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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猝不及防对上视线，彼此都看出点彼此眼中的嫌弃，付瑞果断扭过头，只给他留了个后脑勺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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